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電子有自己的意識嗎？離奇但又有道理的“泛心論”  德國慕尼黑數(shù)學哲學中心的數(shù)學家和物理學家約翰內(nèi)斯·克萊納（Johannes Kleiner）指出，以意識的整合信息理論為重點，是當今最主流的意識理論之一，整合信息理論是一種徹頭徹尾的泛心論，因為所有整合信息都至少擁有一點兒意識。 有些人也許會將泛心論的崛起視作“哥白尼趨勢”的一部分。該理念認為，我們并沒有什么特殊之處，地球并不是宇宙的核心，人類也不是造物主的珍貴之作，甚至稱不上生物進化的巔峰。既然如此，我們憑什么認為只有擁有大腦的東西才具備意識呢？事實上，泛心論作為“身心難題”（mind-body problem）的解決方法之一，已經(jīng)有了數(shù)千年的歷史。 泛心論有許多不同的版本，其中一種叫做“構(gòu)成性泛心論”（constitutive panpsychism）。簡單來說，它認為所有物質(zhì)都擁有某種與其相關聯(lián)的“思想”或“意識”，反過來亦是如此。哪里有思想，哪里就有物質(zhì)；哪里有物質(zhì)，哪里就有思想。兩者之間密不可分。正如現(xiàn)代泛心論學家指出的那樣，所有物質(zhì)都有一定的感受能力，只不過大部分物質(zhì)的感受能力都相當?shù)图墶?span style="display:none"> "%fh`4y3\ 泛心論學家考察了自然界這把“梯子”上的每一根“梯級”，結(jié)果發(fā)現(xiàn)，“有思想”和“沒有思想”之間并沒有明顯的分界。哲學家托馬斯·內(nèi)格爾（Thomas Nagel）曾在1974年提出過一個著名的問題：作為一只蝙蝠是什么感覺？利用回聲定位自由飛翔又是種什么感受？我們還無法得出確定的答案，但可以從蝙蝠的復雜行為、以及和哺乳動物與人類之間的近距離親緣關系中做出有依據(jù)的推斷：蝙蝠擁有豐富的內(nèi)心世界。利用這種邏輯，我們便可以逐步降低觀察對象行為的復雜度，并據(jù)此推斷出，所有類型的物質(zhì)都有某種與之關聯(lián)的思想，甚至包括最低級的電子在內(nèi)。 雖然無生命物質(zhì)不會像生命物質(zhì)那樣進化，但它們也有自己的行為活動，受力時也能做出反應。電子的運動方式在不同實驗條件下也有所不同，這讓物理學家們不禁思考，電子或許也有某種極為低級的思想。例如，著名美國物理學家弗里曼·戴森（Freeman Dyson）就曾在1979年出版的《宇宙波瀾》（Disturbing the Universe）一書中指出：“人類的意識過程與電子選擇量子態(tài)的過程之間的區(qū)別僅在于程度、而非類型�！绷硪晃恢绹茖W家戴維·波姆也發(fā)表過類似意見：“有活動能力是思想最標志性的特征，而電子已經(jīng)呈現(xiàn)出了類似于思想的表現(xiàn)�！� 許多生物學家和哲學家都認同，生物與非生物之間并不存在明顯的界線。著名英國生物學家霍爾丹也支持這一說法：“我們并沒有在所謂的非活性物質(zhì)中發(fā)現(xiàn)明顯的生命或思維跡象……但如果相關科學觀點正確的話，我們遲早能找到至少是最低級形式的思維跡象，并且這樣的跡象遍及宇宙各處�！� 量子理論奠基人、丹麥物理學家尼爾斯·玻爾指出，“生命和機械的定義……其實只是出于方便起見……假如我們將生命的概念擴展到全部自然現(xiàn)象上，而不對生物與非生物做嚴格區(qū)分，物理學在生物學中所受的限制也就失去了意義�！� 地球歷史上是否有過一個明顯的時刻，突然從無生命狀態(tài)變成了有生命狀態(tài)，就像掀動了開關一樣？答案是“大概沒有”。 理論物理學家薩比娜·霍森菲爾德則持相反觀點�！耙胱屃Ｗ佑幸庾R，它們最起碼要有改變能力�！彼谝黄小峨娮硬粫伎肌返奶又兄赋�，“如果思想一成不變，就很難擁有內(nèi)心世界。但如果電子可以思考的話，我們應該早就在粒子碰撞實驗中觀察到這種現(xiàn)象了，因為這會改變碰撞中產(chǎn)生的粒子數(shù)量�！� 不過，“改變”可能有許多不同的含義，包括空間位置隨著時間而改變等等。戴森在關于電子和量子理論的評論中指出，量子實驗中得出的概率分布結(jié)果最好被解釋為某個電子在某個時刻做出的選擇造就的產(chǎn)物，而不是單純的巧合（也就是“我們不知道怎么回事”的另一種說法）。 泛心論從基礎層面上重新設想了物質(zhì)的本質(zhì)，認為電子、原子和分子等一切實體都至少擁有一點點體驗和一點點意識。乍一看，這種觀點似乎頗為離奇，但它說得其實非常有道理。 電子并不是只會在時空中一成不變地運動的東西，而是一連串重復的電子，每個電子之間都十分相似，卻又并非完全相同，每一次重復都稍有變化。不存在完全靜態(tài)、一成不變的電子。而電子每次重復時，與前一個電子的差異大小便由粒子的選擇和思維來決定。在生物進化的過程中，這種選擇不斷向上累積，最終構(gòu)成了人類和其它哺乳動物所擁有的的復雜思維和選擇能力。 許多現(xiàn)代思想家都在不同程度上接受了懷海德的思想和泛心論。還有人想將這些純哲學性思考化為實驗測試，讓哲學領域的泛心論更堅實地扎根到科學領域中。 所以，在現(xiàn)代物理中，電子還有很多“思考”的空間。 |
